吴阶平院士从医感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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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
医
感
悟

一、对临床医学特点的探讨

从事临床工作的医生，对临床医学的特点应该都有体会。认真探讨其特点，理解其深层次的内涵，把丰富的感性知识向理性阶段提高，有利于提高临床医疗效果，有利于医生自己的成长，有利于培养干部，有利于医学的发展。
历史上就把良医与良相并提。好医生受群众欢迎和信任，受医务界的爱戴。临床医生是一种很特殊的职业，需要特殊的职业道德，与众不同。这是临床医学的特点所决定。社会上尊重医务人员，但一般不容易理解医务工作的特点和复杂性。医生要有高度责任心，高度同情心，也就是高尚的医德。医生要有广博的知识，精湛的医术和丰富的经验。医德和“丰富的经验”包括的内容很广，要把这个内容具体化就需要从临床医学的特点入手。
临床医学与其他行业一样都要为人民服务，但临床医学直接为人服务，而且是为每个人所最珍视的健康服务，为人的生命保驾护航，所以必须充分认识人的特点。
人有生物属性和社会属性。目前的医学教育基本上是以生物学上的人为对象，西医教学，从医学生到毕业之后的几年，几乎完全是以生物学上的人为基础。可是单纯生物属性的人并不存在，世界上没有两个相同的人，包括同卵双生，可能他们说话、行动上相同，但社会属性不可能相同。医务人员对人的社会属性的认识是在临床实践中逐步体会的，不仅是对病人，在一般人与人之间交往中都要注意因人而异，区别对待。以生物学上的人为对象，实际是以“病”为对象。只有理解了人的社会属性，才真正懂得医务人员的服务对象，不是病而是患病的人。
临床医学从生物学模式转为生物、心理、社会模式，已经充分说明人的社会性之重要。健康是躯体、心理、社会生活的完满状态以及身心医学的发展，都说明我们应当明白这些道理。特别是对严重的、复杂的或者病程长的病人，医生很重要的责任是帮助他们树立信心，增强斗志，增加对医生的信任，这对提高治疗效果有重要作用。
40年代初期，那时已经有了磺胺药，但化脓性腹膜炎死亡率仍然很高。我看到一名化脓性腹膜炎的病人，30多岁，没有挽救过来。在他旁边有个50多岁的老人（当时已看作是老人），很瘦弱，同样的病，他活了。原因何在？他们两人的心理情态不同，后者有斗志有信心，前者没有。
医生为了掌握病人的情况，对病人进行认真观察，如行动如何，外表如何，谈话如何，步态如何等。在你对病人仔细观察的同时，往往忘了病人也在观察你。医生的一言一行无不影响病人，包括有一定能力的医生对此并不很自觉，并不很重视。一位医生在研究病人对医生的一些看法后，提出：病人最怕的是什么医生？病人是最怕的是冷，冷冰冰的面孔，象审讯一样的问病历。哪怕有一丝微笑，一点同情也好一点，可就是冷冰冰的。再一个是怕快速型医生，病人话没说完，药方就开出来了，病人很不安。另外就是怕大检查，一看病就开MRI、CT一大堆大检查，开大处方，到底要不要这么大处方，都是问题。还有一些医生看病人，心不在焉，病人问他，他没有反应，好象是在想心事，可以一边看书，一边聊天。当然大多数医生并不是这样，这只是很少数的医生，但仍有一定代表性。
病人对医生有很大的期待，希望医生帮助他真正解决问题。前面所说的那种冷、快速、漫不经心当然不行。丰富的临床经验除医疗技术之外，还必须重视提高病人的信心，要想各种办法，针对病人特点，增加他对你的信任。为病人服务，要以高尚医德，高度的同情心，高度责任心为基础，不是个简单的医疗技术问题。有的医生给病人讲的很详细，目的是为了说明，在治疗过程中出了问题与他无关，结果却是失去了病人的信任。要站在想病人之所想，急病人之所急的位置上，提高服务质量。
医务人员对每一个病人的服务都是一次完整的实践，考虑的问题必须全面，如个人因素，遗传因素，社会因素等。要考虑病人自己、家属等的各种忧虑、担心，如何向病人说明情况，如何争取病人接受必要的诊治措施等。对每一个病人的服务都是一次全新的实践。因为没有相同的人，也没有相同的服务过程。往往出错误就是由于没有认真全面考虑各方面问题。
临床医学具备本身所特有的，总结经验教训的最优越的机会。对病人的诊治，经几个星期、几个月之后的实际结果会告诉你，你的处理是对的还是错的。事先考虑愈周到，事后就愈容易总结经验教训。
临床医务人员业务水平的差距，在有一定经验之后，往往就不决定于年资了，而决定于总结经验教训是否自觉，是否重视思考，善于思考。有经验的医生，对临床工作十分慎重，担心自己的处理不当会影响病人的健康，所以在临床工作上有“如临深渊、如履薄冰”的感受。
对临床医学的特点不能单纯看作是一种知识，要作为临床工作中行动指导。在实践中体会、运用，不断加深理解。要把实践、思考、学习结合起来，提高自己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。
总结经验教训十分重要，但必须事前考虑细致。当初考虑不认真，事后的总结就不能深入。临床工作上的错误一般有几方面原因：不认真、不全面、没有进行该做的检查；有时缺乏知识，不知这个病，如遗传病；还有一种主观主义，分析问题不符合客观实际。一个好医生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主观分析是否符合客观实际。最怕的是把主观分析错当客观实际，那就越走越错了，主观主义的错误是比较难改的。

二、医德高尚与医术精湛

作为医生，当然要重视医德，但是不是能够真正做到医德高尚、医术精湛呢？这点并不简单。我们不能拿自己的愿望来做标准，而是要从病人的角度来想，回顾自己做得怎么样。
我认为作为医生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，不能自己怎样认为就怎么样，而应是病人认为怎么样才能怎么样。因此，我们要把医生和病人的位置摆好。医生当然责任重大，这责任重大在哪儿呢？不是自己的意见正确，就能够得到病人的同意，因为许多的事情，是与医生的事没有直接联系的，但医生都要去解决。譬如说，这个人病了，他需要请假，单位是不是同意他请假？请假有没有限制？他是不是必须与家里人隔离？是不是对别人有影响？是不是有遗传因素？这些都需要医生考虑。还有的是病人自己的问题。我作为外科医生，我说要手术，病人老是说他怕手术，怕痛，或者说怕经济负担太重。经济负担太重是另外一件事，那要看怎么解决了。应当说谁也不愿意做手术，可是你要知道病比手术可怕得多，手术再可怕，能治病，因为怕手术，不治，你的病就会更坏。
要想做好服务工作，医生首先要把病人和自己搁在同等的地位，不要以为你是医生，你的地位就比他高。举个例子说，很多地方，到那个医疗室以后，医生当中一坐，病人在旁边坐着甚至站着，我就感到很不舒服，医生也在旁边坐着好不好？怎么你在当中坐着，他就在旁边坐着呢？这个现象是非常无关紧要的事，但实际上，这关系到医生怎样对待病人，你跟自己的病人地位是怎样。
医生要有精湛的医术，还要有高尚的医德，怎么样才能够做好医生呢？要从多方面来严格要求自己，不但要提高自己的学术水平，提高讲话水平也很重要。医生如果不知道讲话是医生的一个重要工具，用它来取得病人的信任，那就不可能成为一个好医生。
医生是为人服务的，所以要懂得人，这我们谁都知道。病人相信医生还是不相信医生，治疗效果是不一样的。同样的药，相信医生的用了效果可能就好，不相信的医生用了效果就没那么好，这就是心理作用。你能用这个心理作用，就能够更好地为病人服务。
医生的工作关系到病人的健康和生命，医生是要能体会病人，有时虽然你已经很认真了，可是你还可能出错，错了病人就要受害。因此要提高服务水平，尽量避免出错。我的体会是，错，就对病人承认错。跟我的下属，跟我的其他主治医生或者住院医生说，我做错了。几十年前，有个病人，我把他的肾动脉拉紧，一拉就拉断了。那个时候，还不能做血管吻合的手术，那只能把肾拿下来，病人牺牲了一个肾。手术后我不但对同事说，而且也跟病人说。我觉得把自己的错告诉同事，是帮助他们少犯错误，我对病人讲是自觉的。我不止一次这么做，都得到了病人的谅解。病人对你的判断不是对你的一时、一事来判断，他觉得你向来都是很认真的，你说的话他就相信。我还记得有一个很有名的地质学家，人很胖，是乳糜尿，我把他的肾蒂血管切断了，切断以后，大出血，后来把肾拿掉了，我就老老实实地告诉他，他家属也没说什么。如果说，家属要告我，那我就承认是我的错。
法国著名的科学家路易·巴士德有一句话：“在观察事物之际，机遇偏爱有准备的头脑。”你头脑有准备，就等于能抓住机遇。所谓有头脑，有准备，就是视而见，听而闻。你视而不见，听而不闻，没往脑子里去当然不行。这说起来是很实在的问题，也没提高到什么学术水平，可是这关系到医学的进展。
再有一点，要善于总结经验教训。哪一个人没有经验？哪一个人没有教训？关键在于你能不能很好地总结经验教训。总结就是把这件事综合起来考虑一下。总结经验最重要的不是你是回过头来再想，我对了没有？错在哪？其实，总结是要在开始这件事之前的想，这很重要的。比如，这件事情怎么做，跟你最早的想法有关系，你打算这么做，就已经有准备了。有人说没打算，就是没有很好地考虑，就是按习惯，过去这么做，现在还这么做。因为你事前没有想怎么做，你的习惯让你按老一套方法顺着走，这样你就很难有改进。凡事事先没有好好想一想，没有很好地总结经验教训，找不出毛病、问题在哪，你下次还不去认真考虑，就会一错再错。
临床医生有提高自己工作能力的最好机会，因为实践的机会多。今天看一名，明天看十名、二十名病人，都是在给你学习机会，这是难得的机会。譬如病人的病情发展与医生的想法不合，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不多，但肯定存在。有时候，病人的自然发展过程，与你当初的想法不一样，如果你回想一下，可能觉得原来自己想错了。有不少医生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一点，也没有想出错的原因，这就是医生对病人的问题判断失误。
泌尿科医生都知道，嗜铬细胞瘤不是肾的问题，是肾上腺的问题。可能从我们那时起，都已经把肾上腺问题作为泌尿科领域了。那时一个年轻医生跟我学泌尿科，开始不了解所谓嗜铬细胞瘤。嗜铬细胞瘤手术很危险，把瘤一拿掉，病人血管就放松，就会出血，病人当时血压高，血管收缩，这是嗜铬细胞瘤的作用，一去掉，就出问题了，当时一是用药来调整放松血管，一是马上要补充血液。血压高却补充血液，这好像违反了一般原则，但具体情况就是如此。
在临床问题上，我写过很多文章，讲过很多，觉得我们在临床要实践、思考、学习三者相结合。实践是第一位的，你说你有知识，知识没有实践过，那只能是知识，只有通过实践，才能得到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。必须把实践放在第一位。可以说实践是把知识变为技能必要的一步。
学习，学习人家的经验，学习他怎么做。他怎么做的，如果你一点也没实践，他的经验对你还只能是知识，对你还是没有用。所以要把知识变为技能，实践是第一位的。学习也很重要，但学习得到的还是知识；不实践，变成不了自己的才能。这其中的中间环节是思考。孔夫子说：“学而不思则罔”，（就是说）学习不去想就会茫茫然，糊里糊涂，“思而不学则怠”，（就是说）你尽是想不去学着做，就会完全失败。
临床工作对医生的个人发展有广阔的前途。临床医生如果把病人的需要搁在第一位，做好服务工作，就能够发展。举一个病例，1974年我看一位病人很象嗜铬细胞瘤，可是手术时，没有看见细胞瘤，只是两边有些增生，肾上腺有轻度增生，后来就把这个增生一边拿掉了，一边没敢拿。那时候没敢多拿肾上腺，肾上腺两边都拿掉，病人就会死。当时没有这个技术，所以一边拿，一边留一大半，使得生命能维持。拿下来以后，给病理医生诊断，也很奇妙，叫嗜铬细胞瘤增生，象嗜铬细胞瘤，病理上却是增生，这样我们就确立了这样一个病，肾上腺髓质增生。这个特殊的病例就是我们先发现的。所以说临床的工作，既是为病人服务，又是医生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，能够在为病人的服务过程中，提高自己的能力，同时在学术上也有很大进步。

三、学习为病人服务的艺术

做一个好医生要有高尚的医德、精湛的医术和艺术的服务。三者缺一不可，三者都是无止境的。前两者早为大家所公认，医生必须以此要求自己。对艺术的服务却很少有人提到，似乎有了为病人服务的精神，自然就会服务好。其实不然，艺术的服务当然要以极端负责的精神为基础，但是能否服务好，只靠愿望是不够的。医生的服务对象是一个个具体的人，即使患同样的疾病，他们的体验、愿望、担心各不相同，都受各自文化素质、性格、家庭、生活习惯、经历等的影响，他们对疾病、诊疗等有不同的理解、不同的心理状态，医生对病人的一般反应固然要理解，还应力求自己在服务中适应具体对象的特点。医生的一言一行无时不在影响病人，对此医生必须自觉。医生不注意病人的言谈表情，不仅失去了了解病人的机会，而且也降低了病人对自己的信任。我感到有些医生，包括资历较深的医生，并不注意提高自己为病人服务的能力。毕业后刚刚步入临床时如能注意到提高服务能力的重要性，便可早日养成许多良好的工作习惯。实际上，为病人服务好很不容易。
学习为病人服务只能在服务过程中学，舍此别无他法。40年代我做住院医生、主治医生时有几件事给我很深的印象，使我体会到懂得病人的话并不容易，让病人懂得医生的话也不容易。
40年代结核病很流行，当时还没有抗结核病的药物，只能从多方面来提高病人的抵抗力帮助恢复，休息、营养成了最主要的治疗方法。脊椎结核最基本的治疗就是长期躺在石膏床上，使病人脊椎得到最好的休息，并且防止因脊椎被破坏而椎体出现压缩性骨折，压迫骨髓造成截瘫。躺石膏床往往要以年计算，一刻都不能离开，大小便也只能在不改变体位的状况下进行。1943年我在骨科门诊见到一位因胸椎结核而发生截瘫的病人。这个病人三个月前曾来医院诊查，当时并无截瘫，经主治医生做出正确诊断并当天就为他做了石膏床。这个病人是一位职员，有一定文化水平。我觉得很奇怪，为什么他用了石膏床，这样快就出现截瘫，我问他上次来院，医生是怎么说的。他说：“医生说是脊椎结核，要躺石膏床。”我说：“你躺石膏床了吗？”他说：“躺了”。我又问：“你用石膏床了吗？”他说：“我用了”。听了这些，我已经准备结束我的问话，这时他却接着说：“我每天晚上都躺在上面。”这样，一切都明白了，他天天晚上都躺在石膏床上，白天则行动自由。就病人来说，床是晚上睡觉用的，并未说白天也要躺在上面。医生以为病人听懂了自己的话，其实病人并未理解。这个例子虽然比较特殊，但类似的情况却并不罕见。例如，热水坐浴对慢性前列腺炎有较好的疗效。我诊查病人后，准备建议他用热水坐浴之前，总是先问他：“你试过热水坐浴吗？”有一部分病人说用过，但当问他：“你是怎样做热水坐浴的？”却很少有人能做出正确回答。我详细向他介绍，用什么样的盆，用多少水，怎样不断加热水，为什么不能用浴盆及洗热水浴代替等等。大多数病人正确应用热水坐浴之后，能在一星期左右解除原来的病状。如果医务人员不讲清楚应用细节，当然不会见效，不但病人得不到益处，而且医生也跟着做出“热水坐浴无效”的错误结论。
1945年我第一次独立为一位成人病员做唇裂修补术，当天下午病人自己和家属向我道谢说：“做得真好”。我当时并不觉得十分满意，但并未做何解释。三个月之后病人来院随诊时，我觉得疤痕逐渐软化之后，效果较好，但病人却很不满意。这种认识上的差别，实际反映我未懂病人的心理。刚做手术之后，他那样满意是因为他用原来的唇裂来做比较，裂已经补上，不再是唇裂，所以很满意。过了一段时间，病人不再和他自己原来状况比较，而是和他没有唇裂的另一侧，或和正常人的上唇来比较了。后来我更懂得要把病况的可能变化，治疗效果等婉转向病人做一些说明，避免造成心理负担，作必要的精神准备。这样做绝不是为了保护医生自己，而是为了发挥病人的主观能动性，取得更好的疗效。
五十年代初期我在泌尿科门诊经常见到性功能障碍的男病人。过去对性功能障碍的知识很少，在实践和阅读中逐渐提高了认识。我体会到不论是器质性或功能性所造成的性功能障碍，心理因素总占有重要地位，因此取得这类病人的信任比诊治其他疾病的患者更为重要。对这种病人要十分认真，肯于用时间和他交谈、检查。在门诊遇到这类病人时，我先征求他的意见，可否等我诊查完其他病人之后再看他，以便有更多的时间交谈，并向他建议如果他的妻子可以来，最好一起谈谈，他可在等候的时间里把妻子接来。对此，病人一般都欣然接受。我认为区分器质性或功能性障碍时必须避免主观，认真从事，这样做也增加了病人对医生的信任，暗示治疗可以产生更好的作用。以上各点都是大家熟知的，我重复这些主要是为了说明一个教训。对于功能性患者，我主要依靠说明实际情况、增强信心、解除顾虑来达到治疗目的，总的来说效果是较好的。我一般不主张用药，但有时又不得不借助药物来增强心理治疗的作用。有一次在顺利进行检查、交谈，病人心理状态达到比较满意程度的时候，我提出试用某一药物。所得的回答是：“这种药我用多了，一点效果都没有。”真如当头一棒，所做的心理治疗工作完全失效了。从此，我更重视了解病人已经用过的药物。他对药物的看法，其他医生做过什么诊断，建议什么治疗办法等等。这不仅限于性功能障碍病人，也适用所有病况比较复杂或者曾经跑过许多医院的病人。
为病人服务必须了解病人，并不断总结经验教训。我想有经验的医生都会有自己的例子，可以为青年医生提供参考，“吃一堑长一智”非常重要。我自己住过多次医院，接受过多次手术治疗和非手术治疗，这对我作为一个外科医生很有好处，能够更好体会病人的心情和负担。我在住院期间曾同多位医生谈过在治疗中自己的感受，他们也都认为确有许多医疗中的问题，医生应该懂得，但却并不懂，甚至不知道有这样的问题存在。
为病人服务是一门艺术，只有多和病人接触、交谈，才能逐渐掌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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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阶平院士

简
介

著名医学家、教育学家吴阶平院士1917年1月22日生于江苏省常州，1933年入燕京大学学习，1937年毕业，获理学学士学位。随后入学于北平协和医学院毕业，获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博士学位。1997年获香港中文大学荣誉理学博士学位。吴阶平院士1942年至1945年在北平中和医院作医生。1946年至1947年在北平大学医学院任讲师。1947年赴美国芝加哥大学进修，1948年底回国。1948年至1960年任北京大学医学院副教授、教授。1960年至1970年任北京第二医学院筹备处主任、教授、副院长、院长。1970年后历任中国医学科学院副院长、院长、名誉院长，中国首都医科大学校长、名誉院长，中国协和医科大学校长、名誉校长，北京医科大学名誉校长、泌尿外科研究所所长、名誉所长，中华医学会会长、名誉会长，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副主席、名誉主席，中国计划生育协会副会长，国际计划生育联合会中央理事会副主席、亚大地区主席，欧美同学会会长、名誉会长，中国吸烟与健康协会会长，第八届、第九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，九三学社中央委员会副主席、主席、名誉主席。自1953年起即任《中华外科杂志》副总编辑，直至1966年停刊。1977年复刊至1990年续任编委及顾问等职。
吴阶平教授是著名医学家、教育学家，是中国科学院院士、中国工程院院士、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、上海中医药大学名誉校长、广州中山医科大学名誉校长、华西医科大学、西安交通大学、西南交通大学、汕头大学、成都中医药大学、天津医科大学名誉教授、香港外科医师学院荣誉院士、比利时皇家医学科学院国外院士、英国爱丁堡皇家外科医师学院荣誉院士、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健康学客座教授、西澳大利亚墨达克（Murdoch）大学名誉理学博士，美国医师学院荣誉会员、美国泌尿外科学会荣誉会员、日本泌尿外科荣誉会员、加拿大家庭医师学院荣誉院士、北美透析移植学会荣誉会员、国际外科学会荣誉会员等。
吴阶平教授是新中国泌尿科奠基人和开拓者，主持编写了中国第一部泌尿科专著《泌尿外科学》，还著有《外科学》、《黄家驷外科学》、《肾脏病学》和《泌尿外科》等22部医学专著（其中14部为主编），医学论文150篇。他从事医学教育50年，非常重视人才培养，并注重在实际工作中培养、提高。他培养的硕士生、博士生不计其数，实可谓桃李满天下。
file:///C:/Users/wzt/AppData/Local/Temp/msohtmlclip1/01/clip_image002.jpg由于吴阶平教授在医学临床教育、科研等方面做出卓越的贡献，他共获得全国性科技奖7次，首届中华人口奖，北京医科大学首届伯乐奖，何梁何利基金科学与进步奖，巴黎红宝石奖，巴黎红宝石最高奖和日本松下泌尿医学奖。

conghu000

赞！！！！！！
受益了，谢谢！

阿邱

真的是大家风范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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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李志绥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