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洋 发表于 2004-2-14 08:13:00

整个亚洲不断颤抖:从sars到禽流感 “战争”何时休

来源:经济观察报<BR><BR>文/许知远<BR><BR><BR>&nbsp;&nbsp;&nbsp; “一开始,她总是忘记把钥匙放在了哪里,接着她的精神总是极度忧郁,<BR>对生活丧失了基本的热情,再接下来四肢无力、无缘由地歇斯底里,她的肌体<BR>完全失去了自卫能力,任何轻微的感染都可能将她推向死亡的边缘,她还彻底<BR>地失去了理智,会自己撕破刀口上的缝线,最终在药物作用下的昏迷中她离开<BR>人世……”死于1995年11月底的英国人米歇尔·鲍恩经历了一名克雅氏病(C<BR>JD)患者可能遭遇的所有苦难,科学家对这种罕见的病症只能解释为患者与<BR>“牛海绵脑状病”发生了联系。自此之后,“疯牛病”成为我们生活中最重要<BR>的名词之一,尽管第一例疯牛病最早在1985年就被发现,但只有到了1990年代<BR>中期,人们才惊恐地发现,这一病症的种种变体也可能传染给人类。 <BR><BR>&nbsp;&nbsp;&nbsp; 在过去的几年中,我们反反复复地屠杀了牛、果子狸与鸡鸭……一部人类<BR>的历史就是一部与各种病菌做战的历史,在人类征服自然与其他动物的过程<BR>中,这些动物也从未放弃它们本能的抵抗。麻疹、天花与肺结核来自于牛;流<BR>行性感冒来自于猪和鸭;百日咳来自猪、狗;恶性疟疾来自于禽鸟;黑死病来<BR>自于老鼠;爱滋病来自于非洲绿猴……而且全球化与病毒间的密切联系也绝非<BR>什么新鲜事,在罗马时代的贸易路线就把欧洲、亚洲和北非连接成某个病菌繁<BR>殖场;一场天花在公元165年—180年间就杀死了几百万罗马人;而中世纪来自<BR>亚洲的黑死病则几乎使欧洲人灭绝。即使时间到了20世纪,发生在1918年的一<BR>场流感杀死的人也比一战中所有交战国的死亡人口总和要多……只不过,这些<BR>流行病在我们时代爆发得越来越频繁,传播的速度也越来越快,从马车与印刷<BR>机时代到飞机与计算机时代,病菌与我们共处的方式也发生了改变。它或许不<BR>会再像从前“不文明时代”时那样,造成长久与惨烈的损失,但它的频繁性与<BR>迅速的传播速度与传播范围,同样令人惊恐。在刚刚过去的12个月中,世界与<BR>中国已经领教了两次大面积的恐慌,从SARS到禽流感,整个亚洲在不断颤<BR>抖,当我们刚刚开始忘却时,它又卷土重来。<BR><BR>&nbsp;&nbsp;&nbsp; “这是对人类健康的全球性威胁”,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李钟郁说,“我<BR>们现在必须开始一场艰苦、高投入的工作。”仅仅在几年前,谁会在意WHO<BR>是一个怎样的组织,人们谈论的是IMF与世界银行。在东南亚金融危机中,<BR>是IMF的经济学家们迫使受灾国的财政部交出它们的权限,而现在,拥有少<BR>得多的资金支持与政治资源的WHO驻各国的代表们却占据了显要的位置,他<BR>们对于信息公开的要求前所未有地改变了这些国家的政治面貌。 <BR><BR>&nbsp;&nbsp;&nbsp; 是的,恐怖主义仍是全球最重要的威胁之一,但我们的世界很可能面临一<BR>场同样严峻的考验。著名的咨询公司“全球商业网络”的创始人彼得·施瓦兹<BR>(Peter Schwartz)在2003年出版的《不可避免的惊奇》(In<BR>evitable Surprise)中预言道,我们很可能不可避免地遭遇<BR>到过去100年中的第三次全球性瘟疫(Global Plague)。前两次<BR>分别是1918年的流感,它杀死了2000多万人,第二次是爱滋病,它所造成的死<BR>亡人数已超过1亿。根据这两次经验,施瓦兹总结出新的传染病的基本特色:<BR>1、它有一个很好的孵化场所,病菌可以不断演化、变形;2、有很长的潜伏<BR>期;3、有一个庞大的可供传染的人群;4、有一个很好的传播系统,现代交通<BR>工具显然符合要求;5、对于疾病的无知;6、政府与公众否认它的严重性…… <BR><BR>&nbsp;&nbsp;&nbsp; 最初,我们相信疯牛病不会传染到人,禽流感只在飞禽之间传播;现在,<BR>当我们相信大规模宰杀可能染病的鸡群就可能控制疫情时,一位国际组织的高<BR>级官员又说,这样简单的策略很可能帮助病毒演化到对人类具有更直接威胁的<BR>形态。 <BR><BR>&nbsp;&nbsp;&nbsp; 错综复杂、彼此矛盾、大肆渲染的各种信息,是人类在任何一场威胁前的<BR>本能反应。但施瓦兹总结出的对待潜在威胁两种最可怕的态度却值得警惕:无<BR>知与否认严重性。在过度反应与迟缓反应之间,政治家可能越来越被迫地选择<BR>前者。在一个吉登斯所说的“风险社会”中,更为灵敏的反应可能比什么都重<BR>要,它既包括开始的迅速,也包括结束的迅速。在更为宏观的范畴内,我们必<BR>须接受的一个现实时,我们可能必须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和这些病毒共存,直到<BR>这次全球性瘟疫的浪潮开始衰落为止。在这个过程中,2003年12月28日《纽约<BR>时报》的一篇文章说的好:“如果世界卫生组织拥有中央情报局一半的预算,<BR>更多的生命就可能被挽救。”或许在相当长的时间里,我们要面对恐怖主义与<BR>全球性的病毒双重战场,它们都因我们越来越密切的世界联系而生,也随时可<BR>能终止令我们生活变得日益丰富与方便的全球化。

浮云 发表于 2011-9-18 22:09: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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