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石 发表于 2013-1-2 12:07:25

出场(选自颜玉的博客)

   出场 __(选自颜玉的博客)


当生活接近一则寓言时,我最大的念想是如何能够站稳脚跟, 等一个出场。

    不需要蛇的牵引,我轻而易举找到了春天,倒在二月的枕
边侧面酣睡,梦是做了一个又一个,间或笑醒。

    习惯在梦里虚荣,又喜欢在春天出场,当生命的序列按季
轮动,我也学会了顺势而为,以走动的方式书写个性,一份逗留是一标点,一个趑趄并不单是一份感概。

    如果说花应合了春天,水顺应了河流,帆屈从于风向,笔服从于纸张,细想,我就只想臣服于情感,在爱的
层面让思想无碍地滑行,学鱼的样子游向深水,学鸟的理想扑向长空,我需要的,无非是一份精神,及一份寄
托。
    有什么比稳定灵魂更为重要的吗?
    给精神一个出口,给戏一份唱词,给心灵一个安慰,给爱一份冲动,那么春天,便没有理由不姹紫嫣红,我
也没有理由在阳光下一次次犹豫,一次次躲闪。

    偶尔会有失态的表情,有瞬间爆满的忌恨,当脑海因纠结嗡嗡炸响时,通常会不能自已,万念俱灰的瞬间摧
毁的多半是历年修来的定力,在理性尚未丧尽之前,常常将情绪引入风口,让忧思在冷静后随风而逝,直至缓缓
恢复常态,直至站在一朵花前又有能力笑逐颜开。

    既无力推远自我,就只好孤芳自赏,尽可能多地减少那些无谓的挣扎,我不知道私下到底屯积了多少无枉的
叹惜,有多少不能细述的隐痛或忧虑,又有多少装腔作势的应对,那些不愿回首的记忆,即便是落在了春天,如
果无法做到清晰地述说,也只好含糊其词,在一壶酒边喃喃自语,在每个钟声响起的当口,让心声混杂其中,借
机疾呼,趁机排解。

    常刻意去探究生命的主题,总想忽略琐碎撇开尘嚣,却又不时地因一把米想起一杆稻穗的金黄,因一株菜
而联想起一片田野的葱绿。
    就这么矛盾。
    很清楚,万物都在依次出场,以合适的姿态擎起一份各自的担当,就如草不会是花,花不会是刺,刺不会是
茎,我也就只能是我,凡此种种,皆为独一无二的存在,形色之间,舞台天成。

   当微笑明媚于脸庞,我会认为它是开在春天最美的花,能给幸福以合适的装点,给痛苦作最鲜明的陪衬。
记得谁说过:“一个获得幸福的人,必将为缅怀从前的快乐而痛苦。”“当人类的思想最接近神性的时候,当人
类的生命力得到最大程度张扬的时候,某些痛苦就是贵族的特权。”
   这些哲思,让我在困厄中也能品咂出幸福,在是是非非中仍能做到气象万千。

   于是想及:如果我听见风声我可能会哼一曲清歌,但看到雨丝我不会流一滴清泪,对于一个热爱生命重视
爱的人,最好的方式是去春天,在花间,悄然出场。
   是的,出场。


(以下选自sunnydoc/阿石的评论)

生命上空的鹰
——致颜玉


第一次上颜玉的博客,便心中一凛。
胡适和他的情人们,还有更多的情人们,一批一批的都成了祭品。
要命的是,刀刀精准,不带一丝血色也就罢了,抬起头来,还双目清纯,一脸无辜。
在这样的杀手面前,言情便撞到了枪口,何况谈及爱情。
只道,封一下刀好吗?
好在真正关注的是生命。
活着的,曾经活着的。依次出场,尽管原本如此。
背负青天,
生命的上空。
鹰。
也出场了。
掠过风,折着花,吹起雪,闭上月。
一路雎鸠关关,胡笳阵阵,鸥鹭争渡。
其实和玫瑰无关。
只因心已成空。
洒落江河。
历史的河流。
生命依次流过。
爱情,只是生命的副产品。
即便十二个月的轮回,
也是情殇满地。
看春暖花开。
鹰已出场。
谁又是下一个牺牲?
谁的手里竟没有一朵玫瑰,
捧出的只有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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